金熙长/我的故里 2025-03-19 13:30:5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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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隐士书家金熙长少年时期) 1989年5月,我于香港中文大学举办个人书法篆刻作品展览。彼时,众多香港记者及学生向我提问:“金先生,您的书斋为何取名‘汇石斋’?您的字为何叫‘大砻’?您的号为何叫‘川山人’?”我答:“我的字号斋名,皆与故乡息息相关。”
(隐士书家金熙长故乡老宅后身局部) 我的老家位于穿山乡汇头村,家中大院是清末时曾祖父所建,其结构与北京的四合院颇为相似。院子西边是花园和菜地,西北边是果园,园中种有枇杷树、桔树等。其中,有一棵老桑树,需三人合抱,我们院里的小孩常常爬上树去采摘桑果。而院北的梧桐树,更是让我印象深刻。这棵树高数丈,许多小鸟在树上栖息。每当有外地客人来访,树上的喜鹊便似知晓一般,提前叽叽喳喳地报信。好客的母亲只要一听到喜鹊在我家附近鸣叫,就会赶忙准备面粉,为客人制作“接力”(方言点心)。可惜的是,这些花园和果树,在文革期间都被砍伐殆尽。院后有一口元宝形的池塘,留存至今,据说这池塘既能防贼,又有藏风止水之意。塘边种满了竹子,风景十分优美。我上小学时,常在此处钓鱼、割草。大院南面中间有一块较大的石板筑成的小广场,我们称之为“道地头”。道地正中是一间祭祖堂,俗称“堂前” 。堂前平日里空荡荡的,每到节日,邻居叔伯们便会拿出许多美食在此祭天祭祖。堂前中间摆放着一尊古时砻米用的“石砻”,这是祖上流传下来的“文物”。在文革期间,祖传的有用古籍、文物都被抄走,唯有这尊看似“无用”的石砻,依旧矗立在那里。后来父亲曾对着石砻教导我们兄弟三人:任何事或人,看似无用,实则往往最有用,正如老子所说的“无为而无所不为”。
(隐士书家金熙长老宅上的书法:羲皇高卧)
(隐士书家金熙长老宅上的书法:长发其祥 因此,这尊石砻成为我童年记忆中最熟悉、印象最深刻的“家产”,故而我自取“大砻”为字,以铭记童年与故里,激励自己不忘过去,奋发图强。记得我上小学五年级时,学校成立了红小兵文艺宣传队,排练小歌剧《红小兵之歌》,准备参加区文艺会演。因出身问题,我只能在一旁旁听、观看。然而,临近演出时,扛大旗的独舞主角因与人打闹导致左手骨折,主管老师为此发愁。这时,我虽心中胆怯,但又满怀自信地毛遂自荐:“老师,我非常喜爱音乐,这首曲子我早已会唱,每次您指导他们排练,我几乎都在门外听着、看着,我觉得我不比他们差。”老师担心完不成任务会被追究政治原因,无奈之下让我登台表演。演出结束后,我的独舞获得了奖项。我趁机申请加入红小兵组织,得到的答复却是:“你难道不知道你父亲有历史问题吗?”从那以后,我变得沉默寡言,放学后就借一本《工农兵画报》(后改名《富春江画报》),坐在大院的石砻边,临摹里面的书画。这尊石砻,便成了我当时学习书画的伙伴。我从川北小学毕业后,本应进入本乡的山项中学就读,却因家庭历史问题辍学放牛半年。1974年,父亲四处求人,我终于得以在山里的溪口中学入学。当时父亲在异乡溪口石岙村担任会计,我便与父亲在石岙村同住了四年,每天要徒步三公里上学,平时还需步行十五六公里回老家汇头村挑粮食。所以我到深圳后,取这两个村名的首字——“汇石斋”为书斋名,以纪念这两个难忘的故乡和亲人。
(鉴于金熙长在深圳几十年间对文化、艺术、劝善及社会公益活动的贡献,深圳媒体曾评金熙长(金龙)为“倡导善举深圳第一人”。)
(金熙长取汉简魏碑之韵书自撰联:
(金熙长以篆籀笔意入草,书自撰诗,线条有如琳琅振响。)
(金熙长主张用长锋羊毫大斗笔写字,曾提出“写大字立大志”之倡议,上图为用十五公分长的斗笔书自撰联:闲时常思己过,处世莫忘人恩) 作者简介/隐士书家与人工智能的情缘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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